简介:
冬天剛過去,春意並未真正回歸大地,京都街巷裡探出牆頭的依然是梅枝,不是桃花,樹枝椏間只有初生的幾抹茸綠,根本沒有完整的青葉,就像晨時常有的霧氣般,世界還綠的朦朦朧朧,大朝試便開始了不等這位萬夫長說完話胯下戰馬像是被大山壓倒不堪重負地四腿折斷馬腹砰然觸地年輕藩王隨手一揮那名萬夫長身軀不由自主地向他傾斜滑去最終頭顱被年輕藩王攥在手心輕輕向前一丟驟然間七竅流血的騎將屍體就被丟出去數十丈外當場斃命除此之外真正讓數位南朝騎軍萬夫長感到為難的原因是他們從離開駐地越過邊線到進入老嫗山戰場不管是北庭王帳還是近在咫尺的西京廟堂或是南邊大戰正酣的主帥黃宋濮都嚴令務必準時參戰在關鍵時刻對整個戰役一錘定音徹底消滅流州所有野戰主力因此五萬騎軍絕不可貽誤絲毫時機如今擺在這些南朝手握兵權的武將之前的難題不單單是否繞路遠行因為位於廊道中段步陣拒馬的僧兵一樣可以火速南撤也許更換戰場北莽騎軍可以更快破陣但是快馬狂奔六十里額外路程的消耗絕不是這些南朝軍鎮關隘大小將領可以承受的代價再者一萬多西域僧兵的軍功尤其領軍主將極有可能是一顆腦袋就能換取封侯戰功的謝西陲太誘人了但是如此一來六萬騎軍雖然苟且偷生可拒北城怎麼辦左右騎軍雖然依舊可以牽制一定數量的北莽騎軍但說句難聽的人家北莽蠻子都不用出動主力隨便丟給咱們兩支只要人數足夠的末流騎軍到時候咱們就得趴在馬背上看熱鬧我陸大遠是個大老粗如何帶兵打仗當年都是一點一點跟大將軍學的倒是也跟徐璞吳起或是袁左宗陳芝豹這些人請教過但總覺得到最後不像驢子不像馬的都不如自己原先那套來得順手最後我只認定一個道理騎軍一旦投入戰場就要一口氣打掉敵方最精銳的野戰主力絕對不能因小失大為了所謂的顧全大局去保留實力否則在一場兵力懸殊的艱苦戰事里仗越拖到後頭就會發現只能是越來越難打會輸得莫名其妙更不甘心南朝邊軍在太平令力排眾議的推廣下幾乎每名萬夫長身邊都會多出一兩位來自西京樞機堂的軍機幕僚這些人物大多年輕不大屬於那種洪嘉北奔帶給南朝的春秋遺少算是家族紮根草原后耕讀傳家至第三代的讀書人出身草原北庭的青壯怯薛衛也有卻不多大概只有偷偷想起了徐驍和李義山想起了他們的時候這位好像什麼都擁有又好像什麼都會失去的年輕藩王才會小心翼翼地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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